從小,我就是鄰居間談論最多的孩子,因為我的口才很好。然而,我卻是一個怕羞的孩子。只有在人少的時候,我的話才多,而且常常語出驚人,且邏輯性強。那個院子的不少鄰居都建議我的父母讓我去學法律,說將來我可以做個出色的律師。而我的理想,是做一個能說能寫的記者。
大二的時候,輔導員在學校舉辦的一次演講比賽前,自作主張地給我報了名。那時,我在另一個城市看望生病的姑父。等我趕回學校的時候,距登台的日子只有三天了。
沒有登台演講經驗的我,面對輔導員交給我的演講稿愣住了,我連連說:「不行,不行。我沒有一點兒心理準備。」
輔導員說:「我之所以放著演講稿等你回來,是因為在我心裡,你是最佳人選。你不要沒有見著對手就自己先把自己打敗了。你應該相信,你能行。再說了,就是失敗了又如何?失敗和成功一樣,只是成長的痕跡。」
因為這句話,我決定努力。
終於,在主持人報出我的名字和班級之後,我顫抖著雙腿走上了舞台中央。鎂光燈聚焦在我的身上,台下是數不清的同學和老師,我口乾舌燥的發不出聲音……幾秒鐘後,鎂光燈的光圈轉到了台下,我被黑暗包圍了。突然之間,我變得無所畏懼。原來,我只是怕光!我對著麥克風,有力地說:「各位老師,各位同學,晚上好!我演講的題目是《做時代的主人》……」
掌聲響起,鎂光燈又回到了我的身上,我的汗刷的一下子上來了,口乾舌燥的感覺再度湧來,於是,我又發不出聲了。在幕後操作台上的輔導員看到了這一切,馬上要求燈光師切換燈光,換成一種幽藍的背景燈,直到我聲音宏亮地開始演講。
那次比賽,因為我兩次冷場,沒能奪得名次。我很抱歉地對輔導員說對不起。她說:「不要緊,人都是需要長大的。」
第二年,學校在在校學生裡招聘校園廣播主持人。這一次,我主動報名。第一關的時候,系主任問我:「你覺得你具備當校園主持人的能力嗎?」
我相信我能行,但我更喜歡競聘的過程。結果如何,並不重要。我的輔導員說了,那只是成長的痕跡。
在最後角逐的四個同學中,將有兩個被淘汰。而在回答最後一道題目之前,我們四個人的成績名列前茅。
主考官說:「這道題呢,答對了,加5分;答錯了,減5分;可以選擇放棄,這樣則不加不減。也就是說,選擇不回答也許會成為最後的贏家。那麼,你們是選擇放棄還是回答?」
我們沉默了。主考官接著說:「還是按順序來吧,一個一個回答。陳東,你是放棄還是回答?」比我少2分的陳東說:「我放棄。」「下一個!」主考官說著。就走到了2號選手小梅面前,問,「你呢?」
「我選擇回答!」我聽到我的同班同學小梅聲音清脆地對主考官說。她比我少6分。
「3號,你呢?」「我放棄。」那是一個大三的師兄。輪到我了,我斬釘截鐵地說:「我選擇回答。」
「好!結果出來了。」主考官說,「其實,這就是最後的一道題,是考個人素質的。校園廣播人需要具備堅韌不拔和不認輸的精神,因為,我們的廣播站剛成立,難免會遇上一些挫折。我們要找的人要具有承受失敗和打擊的能力。所以,2號張小梅和4號李哲競聘成功。下面,我們來聽一聽兩位是怎麼理解最後一道題的。」
小梅說:「我選擇回答是因為我想知道問題的答案,我對很多事情都充滿熱情。答錯了,也無所謂。扣掉5分,我可能會失去做校園廣播人的機會,但是同樣的,我會得到一個機會重新認識自己:我必須不斷進步!所以,只要有機會,我決不放棄!」
主考官走過來,微笑著問我:「你不知道在第一個選手放棄了答題時,你就已經是穩操勝券了嗎?那為什麼還要選擇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呢?」
我說:「我知道。只是,我記得我的輔導員說過,失敗和勝利並不重要,它們只是成長的痕跡,是人生路上緊緊跟隨的孿生兄妹。對了,我和張小梅是同班同學,我們接受了相同的失敗與成功的概念。」
主考官聽了,對著坐成一排的面試官說:「看看,這就是一個老師對學生的影響!」
是的,所有的失敗和成功都只是成長的痕跡,在失敗中逐漸堅強,在成功中學會發展,在發展中慢慢前進,在veda salon 黑店前進中遭遇新的失敗和成功……這就是我們所要面對的成長。
而我,因為恩師的一句話,在社會上打拼,經歷無數失敗,也品嚐到了更多成功的喜悅。後來,我終於成了一名得到許多受訪者認可的「能說會寫」的記者,同時還是一名成功的主持人。我相信,這都源於我的努力和執著,源於我相信「失敗是成長的痕跡」這個教誨,並不斷地去嘗試,去體驗,去經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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